那一盆葱绿 文/张明之
那一盆葱绿
文/张明之
今年夏天,天气异常炎热。买回来的一把葱,虽然搁在冰箱的保鲜室里,过了才两天,还是枯黄了。我准备扔掉。母亲说:“别扔,根还活着呢。”我虽然不明白那活着的根还能派什么用场,但还是没扔掉。
天气依然很热,每天下班回来便躲在有冷气的房间里不敢出来。一天早晨,偶然发现阳台的一角多出了一个破旧的脸盆,里面盛着一些新土。又过了几天,便发现盆里冒出了淡绿色,星星点点的。会是什么呢?带着好奇,我凑近了去看,发现那绿色不是什么名花名草,竟然是一盆葱,淡淡地绿着,在晨风里不住地点头微笑。于是每天便能看到母亲用一把旧牙刷为它培土,浇水。那葱便日长日高,日高日绿,“有风既作飘摇之态,无风亦呈袅娜之姿”,淡淡的清香,透过窗户直扑进我的书房,沁人心脾。
“夜雨剪春韮,新炊间黄粱”,是令人神往的田园生活。同升湖也常常夜间下雨,但母亲的所做恐怕不是为了“夜雨剪春韮”的诗意,朴实的母亲没有那般矫情,她想到的恐怕是等葱长大了可以陈列盘中,以缓一时之需。但对我来说,它哪里只是芬芳齿颊的作料呢?它给我家单调的阳台增添了几分灵动,给在城里看多了芙蓉、丹桂、芍药、白玉兰的我和妻儿带来了视觉的清新。
于是,不由得想起母亲初来长沙的情景。
因为带着两个高三毕业班,五月,正是我们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,母亲打来电话,叫第二天去火车站接她。那天我起了个大早,赶到火车站,母亲已经带着两大袋行李,在站的出口笑盈盈地等我好一阵了。我拎了一下母亲的行李,沉甸甸的,也不知道六十岁的母亲是如何把它们从站台提到出口的。火车站距离我们坐汽车的地方还有一段不短的路程,我很自然地伸手要拦的士,却被母亲挡住了。她说:“没那么娇贵!就这点东西,一人一袋。”说着已把一大袋行李扛到了肩上。背着那种很有些土气的行李袋,走在长沙市最繁华的五一大道上,我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背后盯我,心里便有几分不自在。走在一旁的母亲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。 “抬起头来!” 她不无严厉的说,“不偷不抢的,堂堂正正,有什么不好意思!”
把母亲接到家后,我就去上班了。下班回来,便发现家里已完全改观。地板、窗户、家具、都擦拭得光洁如新,书桌上散乱不堪的书被码得整整齐齐,每个房间都被重新整理过。再看看母亲带来的行李:几只土鸡(早已剖洗干净了的),一包干辣椒,一袋干豆角,一袋干萝卜条,几把干蕨菜;一些做针线的工具;不知听谁说,蒜子煮水冲冰糖可以治小儿咳嗽,母亲还特意带了一包蒜子和足足一公斤上好的冰糖。母亲说还有两床棉被和几张床单,因为带不下,已经送去托运了……
母亲只是来我这里小住一段时间,她是一个永远也离不开“老窝”的人。在和我们一起的几个月里,她买菜,做饭,洗衣服,接送小孩……几乎操持着一切家务。每天手脚不停地忙碌着,每天慈爱和善地微笑着。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,很难想到母亲也是知识分子。
母亲出生在丁玲故里,是个有四十年教龄的退休教师,写得一手漂亮的行楷。年青时跟随着武汉大学化学系毕业的父亲走南闯北,去过许多地方,也算是见过“世面”的人。但在我眼里母亲始终是个农民。她把她的宽厚、仁慈、朴实和勤劳的种子撒播在她的讲台上,撒播在她儿女们的心田里,撒播在她所到的每一个角落,开出一片片朴实清新的葱绿,点缀着这个铅华繁饰的世界。
炎夏的酷暑终于消去,秋风渐起,天气一天天地凉了,过几天就是九九重阳了。祝愿我的母亲和天底下的母亲:
生命长久,安康幸福!
[ALIGN-RIGHT]2005年仲秋重阳前作于长沙同升湖
独 处 寒山寺之悟 同样是花 文/吴卉 偶得绝句一首 文/李昌昆
喜欢看关于亲情文字。
I am deeply moved ! Great mother, I love you ! Long live our
benign mother! May you be healthy as well as happy forever !
陶老师:您好!
这位张明之老师是我多年前认识的一位朋友,不过也多年没有联系了,偶然在您这看到他的文章,不知道您是否在百忙之中告之我他的联系方式.
我的邮箱:chengxueqiong@sohu.com
谢谢!
好的,给你一组很容易翻译的句子:想山奇,爬奇山,依吾儿,发吾!
猜中打我手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