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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城的水田——高一(6)顾左
2011 年 12 月 27 日 , 陶妙如
西城的水田
高一(6)顾左
周身接壤连绵的山峦,西城是五百公里以西的围困于重山之中的小城市。对于它来说,倒没什么非常之观。几重低矮突兀的山,几幢旧迹斑斑的楼,纵横交差的冷色道路往来贯通,似乎就构架出了它的骨骼。但定是没有灵魂的,若要去苛求它的微薄灵气,怕只能去星罗棋布的水田中寻了。
如若信步于乡间的小路,定会目睹修长小路两岸的海岸线般的无际水田。满眼是赏心悦目的绿色,就连整个身心都不自觉地放松。若是没有点风也就作罢,可这四月天里的风正如步履延绵的江南女子,一颦一笑间尽是风情万种的柔骨,吹得绿得透亮的嫩苗俯仰摇曳。你当它是翻腾起了巨浪,他便更矜持;你当它是漂浮的云霭万象,它便更有生灵气息。莫是找不到与在四月风中的稻浪雷同的物景了,它那么孤寂独特的存在着,一派生机与个性。
等到柔风细雨多了几分凌厉,不甘似地,金色攀上了绿海的领域,添了几分繁盛,却分明不是平生地,倒真有大几个月的孕育。麻雀也许嗅到了果实的气息,开始不倦地横掠过水田上空,它们在电线横劈开了的两半天空之间来回穿梭,不时地俯冲下来,窃取一支小穗衔在嘴里,又立即消失于黄昏的边际。他们早看破了稻草人的骗局,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它破旧的草帽上踱步跳跃。它们并没有掠夺走过多的粮食,但着实践踏了稻草人整个金秋的守望。
稻草人的双眼望穿后的萧索肃杀,水田失了生气,尽是半截的秸秆,那些果实离了生地,不知去向何方。也许繁华过后只剩烟云罢了。
繁华与枯瘠的循环,每寸土地都在上演。须臾间沧海桑田。
稻草人因此哭过吗?
为这西城的水田。
也许正是因为它这么简单地循环着,西城才得以供养,让美在其中经历枯瘠冬日的孕育,又开出充满灵妙的繁华。